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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4页)
没钱,自己来。”他的回答还是简言扼语,但是起码进步了,只要她问,他会视情况回答。    “说的也是,那么破烂的房子,连蟑螂蚂蚁都不屑,不过,我现在真的是穷到最高点,连流狼狗都懒得吠我,人要穷得这么干净真不容易啊。”郁倪自我调侃。    她搂着他的脖子,触鼻的是他干净的肥皂味还有汗味。    背着人上山,不比背一只猴子,要不是一场病把她的体力耗光,她也用不着以这么丢脸的方式爬山。    “你…有我。”    “不害臊!”捶了愈见宽厚的背,郁倪觉得无限满足。    “我是说真的。”怕她不信,他停下脚步。    “知道啦,死脑筋!”揉乱他细软的发丝,她热情的在他头顶亲了亲。    火安琪如被电击。    有好一下,他束缚着郁倪腿部的手愈来愈用力,突然风也似的往前疾走,像为了纾解什么一样。    郁倪先是不清楚地奇怪的反应,后来看他一肩膀的汗才明白,驼着她的这个男人大大的害羞了。    怕自己继续挑逗有安全之虞,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自言自语“就放你一马,嗯。”来到目的地之后,火安琪专心的开始一斧一斧的砍起树来。    看光了周遭的风景,郁倪开始无聊的看着他工作,谁叫风景无趣,就数他最养眼喽。    他那脱光的上半身和她之前的记忆很不一样,苍白被均匀的象牙色替代,曾几何时他的脖子结实了许多,腰瘦劲得非常富有弹性,让人想掐一把,胸肌偾起,裤头下的腿…哎呀,要死了!自己居然坐在这里对男人流口水,然而,警告归警告,忍不住瞟来瞟去的明眸又粘上他他横亘在少男跟男人的交界上,一半青涩、一半魅人,让人单单眼睛吃冰淇淋还不够,真想一口把他吞下去。她真是无葯可救了,不只幻想过度,连色色的事都想到了,唉,人性本色,说得真是没错。    午饭时,火安琪摘来许多郁倪也不清楚的野菜,又打了只鹌鹑,两人饱餐一顿才拖着砍下来的树干下山。    回到暂时安身的木屋,台然发现屋子里堆满米菜食物,体贴得连锅碗瓢盆都准备了,数量多得可以开超市。    “今天不是耶诞节吧?”郁倪眨眨眼,东西没有蒸发,依然还在。    火安琪心里有数。“是邻居们送来的。”    “哦,这里面有什么我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内幕吗?”    他不是很愿意提。“我只不过帮了他们一点小忙。”    “譬如说?”    不知怎么表达一直是他头痛的事,更何况他也不觉得那些事情值得拿来说嘴,真的只是顺便。    “啊,小俩口回来了,我来找了你们好几趟,喏,这些猪rou给你们加点营养,算是谢谢,一点小意思,不要见怪。”进门就弯着腰的丁嬷必恭必敬的把一块黑猪后腿rou放在桌上,对火安琪的态度简直尊敬极了。    “丁mama,最近有庙会还是您家里头有喜事?”虽然猪rou一点也不稀奇,对乡下人来说,有节庆所宰的猪意义又不同。    “阿倪啊,也难怪你忘记,过几天咱们这村子造醮,阮这口灶刚好轮到炉主啦,所以拿猪rou来分你,你厝发生这么大的事,唉,阿四死得冤枉,老天真没长眼,你一个花不溜丢的小姐…真是可惜。”心直口快的丁嬷直对郁倪叹气,好好一个漂亮的妞被把火烧坏了脸,可怜啊。    她没把话说白,但是郁倪怎么会听不但她的弦外之音,脸色瞬间比纸还白,笑容全没了。    “啊…我家里头还有事,我先走,火医生,谢谢你的草葯,我那金孙今天又能跑能跳了。”知道自己漏了口风,说了不该说的话,丁嬷致完谢匆匆走人。    她边走边打自己的嘴“夭寿喔,直直吩咐不要说又一直说,你真是破鸡帚,”不料,她前脚踏出门槛又缩回来“啊,这个火医生,你要盖房子喔,我叫我家阿财来帮你啦,就这样啦。”也不管屋子里头的人有没有反应,她一溜烟的落跑了。    “她…有口无心。”火安琪看着郁倪的眼,想从她细微的表情读出心情来。    “我认识她有半辈子那么长,要你来担心,”她没有那么脆弱。    他轻抚她短短的刘海,点头。    他简单信任的动作让她的心流过暖流,两人相视不言中。    “你是医生?”她以为桌上那堆食物是村子里的人知道她回来,又怕见面惹她心伤才留下,但似乎不是这样。    “赤脚仙。”为搏她一笑,他轻道。    “胡扯!”她啐了句,不是很相信。这么英俊的医生,不用实际看诊,病人的症头也好了大半。    “我会把伤治好,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安琪来到郁倪身边落坐,然后用指轻抬她闪避的脸。    有旁人在的时候他老像个隐形人,外人走了,他又静悄悄的回到她身旁。    “没用,它不会好了。”强颜欢笑为什么这样难?    “会。”    “不要说了。”她打断火安琪的保证。    “相信我!”    “你凭什么说大话,你以为画一块美丽的大饼给我,我就敢奢望能恢复原来的面目吗?你少无聊了!”她不是安心要发脾气的,但是,被触动的脾气它自有主张,不试曝制的倾泄出来。    “魔法需要时间,你一定要相信我。”火安琪深情款款的说着,就像郁倪是朵值得他珍爱的花儿一样。    在他坚定水澄的眼底郁倪突然拾回了一点点信心。    她多么想相信他,也许她该信他一回,信他这一回。    藏入火安琪伸长的胳臂里头,郁倪听见自己这么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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