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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视人如狗  (第1/3页)
    第四章 视人如狗    刘聪见到此人,说道:“曜侄,你终于从长安赶来了。”    只见刘曜身高九尺有余,白眉赤目,手长垂膝,须长得稀疏数条,却长达五尺,样貌真是古怪,然而赤目顾盼,却是炯炯生威。    他手中持着一条粗大铁炼,跟着一头四足野吠的颈,看清楚,那竟是一名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少年嘴巴还不断吐出“汪汪”狗吠之声。    弓真心下又是奇怪、又是不忍,暗忖:这人究竟是谁?刘聪见到他给折虐得人不如兽,非但不加同情,反倒有点得意,真不是人。    刘曜道:“皇上,微臣遵从令旨,已将司马业带到你面前。”    弓真这才恍然:“原来他便是汉人的皇帝!他杀害了这么多的胡人百姓,受到此报,也是应得之分。”    见到司马业披头散发,衣衫褴楼,还沾满了黄黑黑的泥巴粪土,口中“汪汪”连连,说是像一名落难皇帝倒不如说更像一条狗。    弓真看见他的惨状,隐隐觉得,他残害人民,视百姓为草芥,固是十死不能赎其罪,然而刘曜如此折辱他,却又未免辱人太甚,并非大丈夫所为。而且,据说这汉人皇帝登基不久,而且登基时早已天下大乱,似乎今日百姓的民不聊生,跟他的相干也并不大,倒不能全怪在他的身上——他不过是一名少年而已!    刘聪道:“曜侄,你三攻长安,今日立下盖世奇功,生擒了这作威作福的汉狗皇帝,为千千万万胡人出了一口乌气,真是可喜可贺。”    刘曜道:“城外还有王公大臣一百三十七人,微臣斗胆,未经问准皇上,擅自把他们带来清河。”    刘聪皱上眉头,说道:“干嘛劳师动众带上这许多人,把他们一古脑儿杀掉,岂不更省米饭?”    刘曜道:“皇上有所不知。这汉人皇帝如今潦倒至此,可谓人不如狗,如不让以往对他卑躬躬屈膝的臣下看个清楚这狗皇帝的狼狈模样,岂不辜负了我生擒他的一番苦心?”    刘聪鼓掌大笑道:“曜侄此言对极,先让这班文武大官看清楚司马家皇帝的狗模样,再放他们流回江左,将司马家的窝囊相传遍南方,心寒敌人之胆,也令汉人知道,残害胡人的汉人皇帝的下场,就是如此!”    刘曜道:“微臣还有一个好玩意。”    刘聪道:“请说。”    刘曜道:“皇上生平最喜欢围猎。不如我们就在清河开围一场,令司马业执戟前导,皇上赶野兽出来,让他挡在皇上利箭之前!”    刘聪大喜道:“妙计,妙计,我们立刻便行!”    刘吸道:“至于那一百三十七名王公大臣,微臣也请皇叔先恩准,放他们一并出围,好让他们也为主公的性命安危担心。”    刘聪道:“正当如此。”问弓真道:“我们一起去打猎,你也一起来。”    弓真摇头道:“我有点病,胸口闷闷的,想回房间休息。”    刘聪道:“随你的便吧。”    刘曜见到皇上对弓真如此礼待,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刘聪知他心意,介绍道:“这位是弓真少侠,他的剑法可高得紧,一剑就杀了杀胡世家的方山,朕打算收纳他在麾下。”    刘曜漫不经心道:“是。”    在他心目中,方山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杀了方山,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刘聪道:“我们去也!”    他大步走出,北宫出、武峥嵘及一伙羽林军自然紧紧跟在他的周身,寸步不离,再没人去理会躺在地上的谢天。    刘曜一拉铁炼,司马业的身子飞上半空,给他牵引着走。他走得并不甚快,铁炼始终拉得绷紧,司马业亦一直留在半空,没有坠下。这名善于奉承、手段阴毒的大将军,竟然也是一位内功深厚的大高手!    弓真口称有病,倒非说谎,看见堂堂皇帝给人折磨到这个地步,看得胸口发闷,不想跟着再看下去。    弓真回到房间,穗儿早在等着。    穗儿将一张招成双鲤鱼的方笺送给弓真,说道:“公子,你出去后,有人送了这封信给你。”    弓真却不接信,笑道:“你该知公子西瓜大的字不认得十个、八个,还是乖乖念给我听吧。”    穗儿打开方笺,抽出信函,念道:“此地虎狼之地,欲保性命,速走为上。”抬头望弓真。    弓真道:“没有了?”    穗儿反反覆覆把信函前后再看一遍,说道:“没有了。这封信既没上款,也没下款,没头没脑的,也不知说些什么。”    弓真沉吟半晌,问道:“信是谁交给你的?”    穗儿道:“你走之后,我到小厨房煮午饭吃,之后回到房间等你回来,便在几上见到了此信。”    弓真寻思:这人说这里是虎狼之地,谁人不知?单就我到来之后,死的高手便已不少,连石虎,谢天这样的绝顶高手,也得一个中毒未救,一个命丧当场。如果我弓真怕死,怕危险,那就不会来清河了。    又想:留书之人究竟是谁,是敌是友呢?他是哄我离去,还是好心示警?想来想去,这里的朋友除了史迁世之外,实在想不上任何人,可弓真早上出去,正是会晤史迁世,跟他聊天,史迁世又何需多此一举,神神秘秘来信示警?    他心中忽然浮现一个人,问道:“穗儿,你能不能从信里看出,写信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穗儿“哇”的一笑:“穗儿也不过读了七、八年书,自己的字写出来也是见不得人,哪里有这样的眼力?不过看这人的笔迹苍劲有力,倒不像是女人的手笔。”    弓真微感失望,心道:“果然不是她。”    穗儿鉴言察色,问道:“公子的心目中,是猜想着某一个人?”    弓真摇头道:“不是不是,我跟她只见过一面,她还是我敌人,哪会来信向我示警?”    穗儿道:“连公子也猜不到是谁,穗儿更猜不到了。”    弓真打了个呵欠:“搞了一整天,我倦了,想小憩一阵。”    穗儿却没有出房,只是望着弓真,神色有点扭捏,有点害羞,又有点紧张。    弓真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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