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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4/4页)
你有更好的建议杀时间?”他不甘示弱地也挑起眉。    她似笑非笑的。“来比一下剑法如何?”    剑法?“还是下棋好了。”昭德暗暗吐一口气,真是的,和她比剑输了,不是更难看,顿了一下,才再度开口。“最近你还有没有溜出宫?”    她拿着白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会。然后一下子便将黑子后路隔断。“问一这个干么?”    “没有,只是最近看居轩的精神都不好,而且心情低落,所以我想是不是跟你有关。”    提到居轩,她整个心跳了一下,老天!太子知道了什么?她维持面部表情的无动于衷。“这些日子我都没回家,除了昨天…”今天她补眠醒来时,侍女小青将一幅画呈上,看到那张画时,她的心情激动了好一会儿,看样子,他终究把它寻了回来。    “换你了。”太子的声音唤回地飘散的思绪。    她漫不经心地下了一子。“…殿下很关心居轩。”    “他不仅是我的好友,也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昭德笑道。    “是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可以让你如此信任他?”她不禁好奇地问道。    昭德面露微笑。“他从小就很不容易让人亲近,是个看起来很害羞的小男孩,谁知底下却有副很硬的脾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看向荻兰。“跟你一样,让我很难堪,不过这次不是让我当‘马’,而是狠狠揍了我一顿。”    “你小时候本来就很欠扁。”她忍俊不住地笑道。那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欺人的模样,总是会教人生气。    昭德苦笑,真是的,在他们两人面前,他一点太子的尊严都没有。“结果打完那场架后,我‘改’了不少。”他丢给她一个“这下可满意了吧”的表情。    昭德抓抓头。“那时,他和我姨娘、姨丈一同来宫中拜会,当时我们两个到花园玩耍,本来不想搭理他,后来,他不知从哪捡到一只小鸟,羽毛好漂亮,我看了也满喜欢的,所以开口向他讨,本来不肯给的,后来我对他说,这鸟是在我家的花园中找到的,所以是我的,后来…他就给我了。”    “没先打你一顿?”若是她才不会那样轻易答应。    “没有,不过后来,当他发现我不小心把鸟弄死之后,他非常生气,冲过来狠狠打我屁股,边打边骂我,说我既然无法珍惜它,为何要抢,若不是旁边侍女、太监跑来拉住他,我大概会被他打死吧!”    荻兰听了沈静下来。“他一定很喜欢那只鸟。”    “没错!若不是因为看到他那样喜欢,我才不会去跟他讨。”昭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东西不是自己的时候,才会拚命想拥有。    “你──”本想骂他的,后来又觉得这是小时候发生的事,如今再骂也无济于事。“此事有否被皇上知晓?”    “有,父皇狠狠教训我,说我不该抢别人的东西,抢了之后又不爱惜。”    “教训的是。那居轩呢?”    “父皇是没责怪他,但他却被他爹打了一顿…打了好几天,都不能坐着。”    一想起那时的情景,他还觉得心有余悸,从不晓得姨丈竟是如此严厉的人。    “他没很透你,居然还和你成为好友?”她不可置信地说道。    “当我看到他被打那样凶时,我就知道自己错了,所以我跑去向他道歉认错。”    他看着荻兰,表情相当认真。“你要知道,那可是我第一次向人低头认错…也幸亏那一次,改变了我不少,不再自以为了不起,不再那么任性。”    “所以后来就变成好朋友?”她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个画面,两个小男孩…但同时,她也感到妒意,为什么这样,居轩就可以成为他的好朋友?而她和居轩…“其实,我对他一直有歉意。”    她困惑地望着他。“为什么?”    他露出无奈的苦笑。“自从那次以后,他什么东西都不再跟我争,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像个完美的兄长,在旁陪着我,呵护着我…不过这样,反而让我觉得难受。”    她静默了一下,眼睛直盯着棋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能是我姨丈和他说了什么,不过他却从没给过我解释原因。”他耸耸肩。    突然,她下了一子进关,意请急攻。“再多说一点你们小时候的事,好像满有意思。”    “好呀…”             当这两人正捉对厮杀,好不热闹下棋时,却有两人神伤,辗转难眠。    卢湘翻来覆去,怎样都睡不着。    这是皇太子第一次没有陪她一起睡觉,已经习惯身旁有个温暖的躯体,如今乍然失去,她觉得好冷清、好孤单,也觉得好冷,她不自觉搂紧被子。    难道这就是以后可能会面临的日子?    尽管今晚太子是奉旨完成和西殿太子妃的洞房,而且她也相信,他们两个不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日后,若她再也受不到宠爱,太子另有喜欢的宠妃时,她是不是还得要面对类似这样的夜晚?想来不禁一阵心痛。    或许该学习习惯,要不,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她苦涩地想道。             全身像被火热的针刺着,尤其是左胸,更像是有千万把针虫咬嘐着。    痛!好痛!    居轩痛苦地望向西殿的殿顶,手抚着胸口,老天爷!可不可以让这份疼痛停止?他无语地向上天祈求。    这份痛打从他陪着太子殿下进御书房聆听圣上亲自下旨限时和西殿太子妃完成洞房时就开始了。    这种莫名的痛,来得又快又突然,也几乎招架不住。    今天一整天,他不知怎么过的,整个人恍恍惚惚,不断辗希望夜晚不要来临,但终究还是来了。    眼见华灯挂上,眼见太子的寝具从东殿搬进西殿,他觉得隐藏在体内的那头野兽,就要不试曝制地冲出来。    不!不要!他在心中不断狂喊。    爆荻兰绝美身躯被太子殿下压着的画面,不断撵压他的心,每想一次,那份痛就愈加强烈。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痛苦?这不曾是他心所期望的?这样的话,宫狄兰就不会再出宫,就不会夜游,就会让他不再伤神,就会乖乖做她的太子妃…可是当成为事实时,他却难以承受,甚至想拿起剑冲进西殿,将太子一剑劈死,不准他碰他的妻子。    炳!炳!他发出痛苦的笑声,慢慢滑坐到地上。    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夫妻间行敦伦之礼!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他巍巍颤颤挣扎地站起来,满眼痛苦地看着西殿良久,然后对天狂啸一声,身形一顿,飞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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