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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7/8页)
看了一次病,顺手还勾走了两个妞儿,你说冤不冤?”    罗芸笑道:“你冤什么?”    “还不冤?晓白是跃民的女朋友,跟我可八杆子打不着,跃民是我哥们儿,我替他顶个名,受点儿委屈也认了,可咱俩招谁惹谁了?多清白呀,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儿呀。”    罗芸盯着他说:“你装什么正经?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们这伙人在冰场上的表现?见了女孩子两眼就炯炯放光,你忘了咱们是怎么认识的?”    “嗨,那会儿一时糊涂,跟钟跃民误入岐途当了流氓,可我这会儿改邪归正成了解放军战士,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罗芸挖苦道:“别净往脸上贴金了,你们那伙人有当流氓的资格么?我看顶多是羡慕流氓,崇拜流氓,争取了半天还没当上流氓,心里还特失落,是不是?”    “是、是,还是你了解我们,得,我该走了,还得顶着太阳走五公里,晚饭前归队。”袁军站起身来。    罗芸坐着没动,她怒视着袁军说:“你给我坐下,谁让你走了?怎么一点儿礼貌不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袁军只得又坐下:“罗芸,你今天怎么啦?刚才还有说有笑,一会儿功夫,又翻了。”    罗芸小声说:“没什么,这几天我心烦,你别走,陪陪我好吗?”    “行,豁出去了,大不了再蹲次禁闭。”    罗芸笑了:“别这么悲壮,没那么严重,一会儿就让你走。”    袁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那战友遇见的肯定是你,你别不承认,诬蔑我们团是武大郎坦克团,除了你没别人,周晓白的嘴没这么损。”    罗芸笑着:“是我又怎么样?你看看你们团?从团长到你们指导员,有身高超过一米七五的没有?”    袁军争辩道:“我就一米七五,怎么啦?”    罗芸斜了他一眼说:“你还算稍微高点儿,刚刚摘了半残废的帽子,别的人…哼,好象是一群小耗子在开坦克,那座舱里肯定显得挺宽敞的。”    “太恶毒了,我代表坦克团向你提出严重抗议。”    罗芸正色道:“行了,别逗嘴了,袁军,我早就想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行吗?”    “…行。”    罗芸问:“我算你的朋友吗?”    “当然,连我们连长指导员都知道我有两个女朋友,你当然算一个。”    罗芸追问一句:“真的?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别说是两个,十个我都不嫌多。”    罗芸严肃起来:“别臭贫,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我。”    袁军终于有点儿明白了:“你说的女朋友是…那种比较专业的?”    罗芸怒道:“废话,你以为是业余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还允许我有几个业余的吗?”    “袁军,你还有没有正经?人家和你说心里话呢。”    袁军严肃起来,默默地注视着罗芸,一缕阳光照在罗芸脸上,她眼波一闪,露出灿烂的笑容…    周晓白穿过医院的长长走廊,来到药剂室的窗口前,她把头探进窗口刚要说话,忽然呆住了,她看到罗芸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脸上洋溢着似水的柔情,她什么都明白了。    周晓白捂住嘴,悄悄地走了。    钟跃民和郑桐正在知青点院子里下象棋。知青们近来赌风很盛,赌博的形式则多种多样,象棋,扑克牌,都算一般的赌具了,还有更简便的赌博方法,比如扔硬币,猜火柴棍儿等,赌资一律是粮食,别的东西知青们没兴趣。    郑桐一脸的懊丧,盯着棋盘一声不吭,钟跃民的脸上则喜气洋洋,看样子,他已经占了上风。    钟跃民敲敲棋盘说:“你没戏了,再怎么看也是输了,重摆吧?”    郑桐连头也不抬说:“别忙,万一我看出一招儿柳暗花明呢?”    “你翻翻棋谱去,这叫‘二车平仕‘,破了你那两个仕,双车一错,你小子就完啦。”    郑桐掀了棋盘:“不下啦,今天我手背,让你拣了便宜。”    钟跃民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架势:“那咱们算算帐吧,你输我几个窝头了?”    “不就三个嘛,我以后还。”    钟跃民一听就蹦了起来:“以后还?我他妈活得到以后吗?马上兑现,别废话。”    郑桐耍赖道:“打赌的时候咱可没说当场兑现,我承认欠了你三个窝头,可没说什么时候还呀。”    “嘿,你小子想赖帐是不是?”    “你就是打死我,今天也还不了这三个窝头,这么说吧,我决心不惜以鲜血和生命捍卫这三个窝头,要我的命可以,要窝头?没门儿!”    钟跃民说:“我还真没发现,你小子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行,这三个窝头可以免了,不过你明天得陪我去趟白店村。”    郑桐一脸坏笑:“明白了,动作够麻利的,你觉得有戏么?”    “你小子就是心术不正,净往歪处想,那妞儿的歌唱得绝对够专业水平,我去切磋切磋,没别的意思。”    “别解释,你就是有什么意思也没关系,这我懂,咱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了解你,干一件事开始总要有个借口。”    “你懂什么?艺术是需要交流的,好歹我们也是同行。”    “我知道,你就是碰上个女要饭的,也能套上同行,要去你去,我可不陪你拉练,白店村要走半天功夫,你想累死我?”郑桐干脆地拒绝了。    钟跃民继续做工作:“咱可是哥们儿,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跑这么远路?荒山野岭的,万一碰上劫道的,咱俩也好有个照应。”    “算了吧,你不劫别人就不错啦,谁会劫你?你是有财还是有色?”    “哥们儿,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没听他们说,白店村的知青是七女三男rou多狼少?你陪我去,就等于是帮着吃rou。”    “不去,我不稀罕吃rou,反正当和尚也当惯了,我还是素着点儿好。”    钟跃民终于凶相毕露:“那你他妈把欠我的窝头还我,今天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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