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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5/5页)
样?”    “你可以回来了,阿姨已经出去赴约。”    “你没说服她?”    “三言两语如何叫人放弃追求快乐?”    “你岂止毫无作为,你简直是帮凶!”    “你怎么知道?”    正印蹬足“我太了解你了,我马上回来。”    正印匆匆赶回,向宁波问罪:“我谈恋爱你则百般阻挠,何故?”    宁波正在翻阅书报,闻言冷笑一声“你条件还远不如你妈,不可同日而语。”    “我有青春。”    宁波瞄她一眼“略具一点剩余物资而已。”    “我妈打算结婚?”    “没有的事,她准备享受人生。”    正印缓缓坐下来“这我赞成…”又马上站起来“不会再生孩子吧?”    “即使是,又怎么样,她自生自养,与人何尤。”    正印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是她以高龄身分一命换一命,谁管得了她。”    “我爱煞婴儿,你呢?”    “我也是,他们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小东西,哭起来尤其趣怪,抱起他们,一整天的忧虑都没有了,真是一岁有一岁好玩,两岁有两岁趣致…”    “别把话题扯远了。    正印说:“对,那人是什么模样的?”    宁波温和地反问:“有失系吗?或许只是一个极普通的中年男子,可能只是一名江湖混混。”    “他可会伤害她?”    “相信我,一个人的心不能碎两次,阿姨不会有损失。”    “她可会失去钱财?”’    “放心,你不会熬穷。”    正印终于坐下来,自嘲说:“看样子我要和我爸多接近,喂,制衣厂赚不赚钱?”    “你看你。”    正印举手投降“天要下雨娘要嫁,我没有办法。”    宁波忽然问:“正印,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否像雷殛一祥,接着想哭?”    “我怎么会知道?”    宁波问:“你不是恋爱专家吗?”    “我又没吃豹子胆,不敢那样自诩。”    “已经二十四岁了,再碰不到那个人,也许永远碰不到了。”    正印看她一眼“谁叫你躲在一家小小制衣厂里不见天日,你应到外头来见识见识。”    “据说是命中注定。”    “对,他到了时候会来敲门。”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门。    两个女孩子吓一跳,然后笑作一团。    年轻真是好,无论什么都可以一笑置之。    门外不过是送薄过来的人。    过了年,宁波开始着意,在厂里在路上在外头的会议室,看到异性,总加多两眼,看到同性,也额外留神,她的结论相当令自己沮丧。    她对正印说:“原来像我这样才华盖世,闭月羞花的适龄女子在大都会中比比皆是。”    正印安慰她:“不比人差就好,何用鹤立鸡群。”    “还是你聪明,一直打扮得艳光四射。”    正印摸摸面孔“也不行,一天不化妆,就像白天的拉斯维加斯。”    “最近我的脸也黄,是这个都会的空气与水质不妥。”    “怪无可怪,总得怪社会。”    第二天一早,宁波预备上班,阿姨起来了。    “宁波,有事商量。”    宁波看看表“我打个电话回厂,告诉他们要晚一点。”    “你卖了身了你。”    宁波赔笑“可不是已找到好归宿。”    阿姨坐下来“正印向我预支嫁妆。”    宁波一怔,有这样的事?还没听说。    “她看中半山一幢比较宽敞的公寓,叫我置给她,据说有朋友要搬进去同住。”    宁波讶异“什么朋友?”    “你都不知道,我更莫名其妙。”    “我去问她。”    “你对她说,请客容易送客难,年轻人做朋友,最好各管各,谁上别沾谁的光。”    宁波觉得事情严重“我会尽坑谠她说。”    “我已经劝得声泪俱下,可是现在我在正印面前已没有说服力。”    “不会的。”    “因为我的形象已变,我已由一十弃妇变为享乐的女子,故失去所有同情分。”    宁波笑笑“鬼才要这种同情分。”    她披起外套出门去。    马上吩咐司机到正印的公寓去。    她拼命按铃,穿着毛巾浴袍出来的却是一名陌生年轻男子。    “正印呢?”    “上班去了,你是谁?”    宁波生气,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与他单独相处,只冷笑道:“我是她前夫,她没告诉你?”    说完了蹬蹬蹬离去。    回到厂里,不到三十分钟,正印电话来了。    “你是我前夫?”咕咕笑。    “那男人是谁?”    “朋友。”    “正印,卿本佳人,缘何滥交?”    “寂寞。”    “那个他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对,那个袁康候。”    “回到他妻子身边去了。”    “荒谬。”    “你别管我的事,别做我妈的烂头蟀。”    “我不赞成贴大楼与人同居。”    “我得安置我的孩子。”    “什么?”    “你年底要做阿姨了,宁波。”    宁波手一松,电话听筒仆一声掉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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