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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恩将仇报  (第4/11页)
    她只一出来,便发现黑衣女楚香香,如今楚香香走了,却也留下个大好机会。    当然是杀汤十郎的大好机会。    女人施展媚力,好像天生的特性,有时候会很自然的流露出来的。    桂月秀也不例外,当汤十郎把她抱在怀中的时候,她发出低低的“唔”声。    声音是低了些,但只要汤十郎听到就好,因为桂月秀只叫汤十郎一个人听到。    汤十郎当然听到了,而且他听得全身肌rou一紧。他却抱得更紧了。    他吻着怀中的桂月秀,从轻轻的吻,直到半啃式的吻,然后变成吸吮。    于是,桂月秀把“唔”变成了“啊”她似乎是陶醉了,陶醉在一种原始性的幻觉中,忘了自己。她也去抚摸汤十郎,而且从汤十郎的脸孔往下摸。    她每摸一处,便会令汤十郎的被摸处发出反应,那正是性的反应。    桂月秀往汤十郎的全身摸着,也揉捏着,只要汤十郎用力吻吮她,她便用力去捏对方。    于是他动手去解扣子。当然,他解的是桂月秀的扣子。    桂月秀不忸怩,她似乎早已陶醉了,她的双手,那么用力地抱住汤十郎。    两个人未躺下来,但两个人已心贴心对坐在一起,那就像风、像雨,像是行在妙曼的巫山峰下。    这情景还真够妙,两人的上衣未脱掉,只因为天气太冷了桂月秀很痛苦。她这是有生头一次,这也是她的无奈。    她也爱汤十郎,但他们却处在这样的环境中,这能说不是上天的安排?    这对于桂月秀而言,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爱的男人,但她却偏偏要在此时出刀对付她的爱人,这是谁也承受不了的事情,但她必须承受这样的痛苦。    汤十郎好像攀上了火焰山似的,他周身赤热,呼吸粗浊,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与桂月秀两个人了。    桂月秀却在咬牙,她由痛苦而转为美妙,然后她再由愉悦而变成虎豹。    虎豹是会噬人的呀。她正把意志力往一个念头上集中着,那便是一个“恨”字,她在培养杀人的情绪了。    她本来不需要在杀人之前培养什么情绪,她又不是没杀过人,但对付汤十郎却又不一样,因为这一个多月的交往,她早已爱上汤十郎了。    一个女人,如果要杀死她爱的男人,一时间只有用尽力气把杀人的手段升华,否则是下不了手的。桂月秀已有了杀人的意念,她的眼神中有了冷焰,那是同她在出刀杀人之前的厉芒毫无异样。    汤十郎陶醉在温柔乡中了。他再也想不到自己会在此时挨刀。    当然,他更想不到对他出刀的人,竟会是抱紧了他,表现出不胜娇羞与柔情,而又口中发出满足且带那么一点痛苦状的桂月秀。    就在这两人紧抱不动中,桂月秀的刀,那把当年在江湖上令人闻之丧胆的追魂刀,突然自她的袖中闪着慑人的光芒,直往汤十郎的右肋下切过去。    人处在忘我之境的时候,总是很得意的。    汤十郎得意,但这两天前后出现白衣女子与楚香香,这也会带给他一定的警觉心,他痛快,但也很注意附近的一切,当他在得意的时候,正欲低头去吻桂月秀,突然间,他的右肋下如被针刺,本能的反应是求生。    汤十郎咬牙不出声,他就像抛掷扑在身上恶豹似的,抖手把怀中的桂月秀往外掷去,但也被桂月秀的追魂刀带起—溜鲜血。    “当!”    “唔!”    汤十郎以右肘上附的摄魂箭身,阻挡了桂月秀的刀往他的腹内刺,那一声“当”便是出白刀箭相碰发出来的。    汤十郎忍不住“啊”了一声,他痛得一弹而起。    桂月秀跳起身来扎着自己的裤带.她在咬牙但似乎也在流泪,这才真叫痛苦。    汤十郎以双手匆忙把衣裤整好,他把左手紧紧地按住右肋。    他好痛苦,他不但伤口在流血,在痛,他心中也在流血,在痛…    有时候心中流血比之肌肤流血更痛苦。    汤十郎如今正是这样。他沉吼:“桂…阿秀,为什么?”    桂月秀双目冷厉,她举刀:“阿郎,原谅我!”    汤十郎惊怒交加,身上在流血,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往外溢,他的裤管也染红了。    他咬唇,唇破而不知痛地道:“为什么?”    桂月秀道:“我爱你,可是…我又非杀你不可…”    汤十郎道:“为…什…么…”他这一声吼,很重,字字带血。    桂月秀道:“为了我爹,为了我丈夫。”    汤十郎急急地再问:“你爹是谁?”    桂月秀道:“桂不凡是我爹,他老人家几年未回家了;但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汤十郎道:“这个知道的人逼你向我出刀?”    桂月秀道:“你已知道了,那么…”    汤十郎急问:“你不是未结婚吗?”    桂月秀道:“是的,我未结婚.刚才你已见了。”刚才她流红。    汤十郎叱道:“那么谁又是你丈夫?”    桂月秀猛摇头:“别多问了。”    汤十郎道:“你母女来此,本来就是负有杀我的使命,是吗?”    桂月秀尚未开口,斜刺里传来一声低沉声:“不错,是负有使命,只不过不是杀你一人,包括你娘在内。”    桂夫人精神奕奕,长发挽髻,稳稳地站在大厅门下,她一点病容也没有,两只眼睛睁得比平时大得多了。    汤十郎看得吃一惊:“伯母,你…”“不要叫我伯母,你应该咒骂我们!”    “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对我下毒手?”    “嘿嘿嘿!”桂夫人笑声似蛤蟆,比之平日难听很多,也吓人一跳。    汤十郎心中一紧,她怎么变成这样?    桂夫人道:“汤十郎,杀人需要时机,只要时机成熟时,自然不会再拖延。”    汤十郎道:“什么时机?”    桂夫人道:“你已是将死之人了,当然可以告诉你,这样也算回报你这一个多月以来对我母女的侍候。”    “侍候?”汤十郎火了。    “是的,你侍候我母女,无微不至。”    汤十郎叱道:“我只是基于同情。”    “如果我不是有个漂亮女儿,你会同情我们吗?”    汤十郎愣然。    桂夫人又道:“你为我有个漂亮的女儿而侍候我们,也许只有稍许的同情,所以,汤公子,我也有回报。”    汤十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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