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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3/3页)
筋的笑。    “多谢、多谢。”    “哪里。”该道谢的是他,一早眼睛就吃饱了霜淇淋。“我等你吃早餐。”他走出房间,并且体贴地带上门。    确定海汪洋已离开后,方本心以最快的速度着装,心中呐喊不断。    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    啊啊啊啊——    晚上被看光光是一回事,早上被看光光又是另一回事呀!    还让他褶好她的内衣裤…    再羞耻都不算什么了!    羞愧不已的方本心很想挖个地洞,不止有头,她想埋住整个人,能逃避现实多久就逃避多久!    穿好衣服的她气喘吁吁,坐回床上稍作休息。    镇定、镇定,等会儿还得和他共进早餐,她可不想臊红着脸吃饭啊!    以手搧风降温的方本心乘机端详着海汪洋的房间。    这里没有太多摆设,只有一张双人床,床旁有个小型的开放柜,一座木制衣橱,一架全身立镜,一个五斗柜,她不敢肯定这些家俱是王mama没带走还是他自己的东西。    不大不小的主卧室色调明亮,日照充足,仿佛不需要闹钟就能天天让阳光唤醒。    环绕一圈的视线调回床旁的开放柜,她发现架上放着一个A4大小的牛皮纸袋,照纸袋褪色的状况看来,已有点岁月的痕迹了。    饶是她刚刚拿取衣物时动作粗鲁,碰到了牛皮纸袋,使得它危险地挂在柜沿,摇摇欲坠。    方本心想物归原处,却不慎使得开放柜摇晃,牛皮纸袋应声而落,自里头掉出了一个小方盒和一纸档。    糟糕,快点恢复原状!    她弯身先拾起牛皮纸袋,接着是小方盒,最后是档。    懊份档极为不平整,像是被人揉成一团后再摊平,从纸张上密密麻麻皱纹满布的情况,可以想像揉成纸团再摊平的动作铁定反复了许多次。    是什么原因让这张纸的主人如此矛盾?    心生狐疑,她不经意瞄到档正面,上头印着四个大字。    “结婚书约?”    方本心口中嗫嚅着,不祥的预感缓缓升起,明知窥看他人的隐私非常不道德,可是仿佛着了魔的她却一行一行往下看。    当“海汪洋”三个字映入眼帘,她心跳倏然加快。    他…骗了地?    骗她是单身,骗她尚未娶妻,骗她仍是孤家寡人?    可能被人欺瞒的痛楚充满了她的心,她恨不得丢开仿佛会烫人的纸张,像是这么做就能丢开被欺骗的事实。    深深吸口气,她稳住心绪,不让理智消散殆尽。    别慌,方本心,结婚书约只是份填写的表格罢了,不能证明他的婚姻状况。    还没看清事实就定罪,对海汪洋来说有失公平。    要唾弃他,也得先弄清真相。    压下剜心的抽痛,方本心继续往下看,想确认和他共同提出结婚书约的物件是谁。    接着,她不可置信地掩嘴,倒抽口气。    怎么会?怎么会是…    方本心?    瞪着自己的名字许久,她以飞快的速度确认上头的出生年月日、身分证字型大小和户籍地址,是她的生日、身分证字型大小和台北老家的位址没错,档上属于她的资料栏位元也都是她的笔迹。    虽然两位元证人的资料处一片空白,但海汪洋和她的名字写在上头,已足够令她消化困难。    谁快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他是开车撞她的人…    今天,她却发现他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明天,他会不会笑着跟她说,他其实是她的兄长?    对于自己还有闲情逸致编剧情,方本心苦涩的一笑,但仍化不开胸口沉重的阴霾。    握着那个小方盒,即使她不必打开就已经能猜出里头所装的是何物,她依旧选择开启它。    样式简单大方的戒指静静躺在里头,看得出来价值并不高,甚至有点像路边摊贩卖的平价货。    方本心拿起它,有股冲动想将它套进无名指里,却迟迟无法付诸行动。    若不契合,那这个戒指的主人也许根本不是她,才会让他愤恨地将写有她名字的结婚书约揉成纸团。    若是契合,她又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他?    百感交集又逻辑不通的种种疑点在她脑子里四处乱窜,东碰西撞。    甩甩头,方本心将戒指放回小方盒里,连同结婚书约一起收进午皮纸袋,物归原处。    她是不是遗忘了不该忘记的过去?    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误解了他?    她是不是根本不明白自己曾经有哪些回忆?    为什么她理不出半点头绪,像是迷失在大海般教人手足无措?    方本心恍惚地踏出卧室,差点一头栽进正欲二度前来叫她的海汪洋怀里。    “我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忙。”早餐冷掉可就没那么好吃了。    “不用,我好了…好了。”堆叠过多压力的她精神很难集中。    “你不舒服?”察觉她神色有异,海汪洋担忧地问。    “没有啊…喔,有,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她头昏脑胀,很想乾脆回床上倒头大睡。    他扶着她,决定先让她坐下休息,心想情况若不对劲,他随时可以带她到医院就诊。    是感冒了吗?他自责早上没有提醒她尽快穿好衣服。    他怀中的人儿一僵,不是坐往沙发上坐,而是举步离开客厅,走出大门。    往外走时,方本心不忘抄起她的随身背包,并未愉快地道再见,而是逃难似的消失在他眼前。    她没有留下来听他要讲的故事…    最终,她还是很孬的躲回家,抛下他一人。    真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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