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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4页)
    第五章    昏暗的夜色,漆黑的世界,模糊的影子不断尾随着她,冷汗由着她的发际不断沁出,她忍着,拚命忍着,最后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她开始拔腿狂奔,尖叫,再尖叫…    “你怎么了?”李衡阳抓住了她挥舞的手。“你醒醒!”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走开,你走开!”依然在梦中,古宁恩惊恐的挥开黑影。    他蹙眉。“恩恩,没事了,你作恶梦,醒醒吧!”猜测她的状况,他不由自主的放柔了声音,轻慰着。    她忽然眉心紧拧了—下,眼睛倏然睁开,愕然的瞪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慌张的拉紧衣襟,直退到床角边上。    他不是撂下威吓的话后就离开了,怎么还出现在她的小套房里?他是怎么进来的?    李衡阳脸色一整。“我走之后才想起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所以又转回来,可是怎么知道就撞见你恶梦缠身,怎么,你做了什么亏心事?竟然会在梦里吓得满身大汗?”他讥讽的摇晃着手中的复制钥匙。    事实上当他踏出她的住处后就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他的心平静不下来,站在门口想着她就在里头,沸腾的血液迫使他为自己找个不愿意离开的理由。    他怕她跑了,对,怕她又跑了,所以他不能走…但是,他早就在她四周安排了人,这次她插翅也难飞,绝对不可能再消失。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不走?    明知他应该回去了,不该再为这女人耗着体力,不值得,脑袋清楚,然而身体就是不愿意移动分毫,就怕在转身的瞬间她又消失,让他再也见不着…    不,他不是怕看不到她,而是怕没办法报复,她是他的禁胬,他只想报复,只想折磨她,只想看到她痛苦的对他求饶!    他切齿的在墙上用力击出一拳,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迫自己离开,转身要走,套房里却传来微弱的呼救声,他吃惊的拿出早要人弄到手的复制钥匙,快速开门进去,一进门才发现不是出了什么事,而是她作了恶梦,这情形不禁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份柔软在她睁眼后,由她眼底看见了对他的慌张与排拒,他随即变了脸。    “我…”看着他竟然有她房子的钥匙,古宁恩全身神经紧绷不已。    “我看你做的亏心事多到大概连自己也算不清了吧?毕竟你这女人无情无义,不负责到了极点。”他眯眼看着她的反应,一丝不舍窜上心头,嘴上却继续的冷嘲热讽。    一股委屈的怒意让她忘了自己的怯懦,伸手抹去了梦中惊出的冷汗“对,我就是亏心事做太多,才会经常作恶梦,这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迎视着他。    这是自两人重逢以来,她第一次敢主动的抬眼与他的目光交视。    李衡阳皱眉。    经常?她经常作恶梦?记得从前她一直无忧无虑,吃得好睡得也好,何时开始有恶梦惊扰的?    他想一探究竟,但一个声音却狠狠的浇熄了他的好奇…这女人不值得他关心!    “这也许是报应,对不负责任的女人的报应!”他恶意的说。    迸宁恩的面容霎时又转为苍白透明。    他见了胸口发闷,瞪了她—眼,甩开头,这女人用这招对付了他多年,现在不管用了,他不会再受影响的。    “哼,我是来告诉你,古叔叔这几年心脏衰竭得十分严重,我想撑不了多久了。”他低沉着声音将这个消息告诉她。    “爹地他真的病得这么严重…”她脸色大变。    “你何必装出一副孝女心急的模样?这些年来你对家人不闻不问,我以为你并不关心,我不过是基于道义通知你一声罢了。”    不在乎他的讽刺,她街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我不是不关心,我只是…只是…”她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却无话可说了。    他听不到下文,嫌恶地拉开她的手。“你离家后的第三年,古叔叔的化妆品公司就发生财务危机,他除了要寻找爱女的行踪还得成天四处调头寸,公司现在早已成了空壳子,随时准备宣布破产,这一两年来他心力交瘁,原本就有心脏病恶化不少,现在人在加护病房等…着接受治疗。”原想恶毒的说等死,但是到她仓皇自责的脸庞,转过身的同时也改了口。    “原来家里出事了…我一点都不知道…”古宁恩慌张的红了眼眶。    “哼,你连父母都不要了,还会在乎这些事吗?”    泪串串而下“我没想到家里会出事,我对不起他们…”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得很,我告诉你这些是要警告你,如果你对家人还有—点情份,最好别再搞失踪这套,因为你家形同破产了,古阿姨根本付不出古叔叔的医疗费,他所有的开支都是我们医院在支付的,如果你敢再在我面前消失,我会立即向古阿姨追讨超过五百万元的医疗费,还有,得不到任何治疗,你爸就等着断气吧!”    “你威胁我…”    “是警告,如果你当成威胁,我不反对。”    “你!”    “如果不想见到家人因你过得更凄惨,你最好别做出任何惹恼我的事。”李衡阳凶暴的握住她的手腕说。    她胆战心惊的一愕。“我明白,我不会再躲起来的…”    ************    李衡阳亲自开车送古宁恩去医院看古父,双亲一看到她激动不已,舍不得责骂,只是抱着久未见的女儿拚命流泪,而她见到双亲苍老不少,尤其是爹地,头发全白了,往日脸上那自信的光彩一滴也不剩,她自责的跪在病床前痛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久仍无法自己,最后还是李衡阳受不了架着她离开医院,她才停止哭泣。    她是个不孝女,自以为离开能减少伤害,没想到反而造成更多的不谅解与伤害,难道,她当年的决定真的是错的吗?    红肿着眼睛由医院回到她的住处,愕然见到一堆人进进出出她的房子搬东西。    “你们做什么?”她吃惊讶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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