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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丫环有点腐谋  (第2/2页)
上已经有青衣的小厮开始台前台后地进出,忙着搬道具,乐班子里吹拉弹唱的好手也陆续坐好了,眼看就要开戏了。    这时,人群里响起更大的喧哗声,原来是赵之阑来了。几天不见,他还跟从前一样妖魅,死死地粘住了夏无霜的目光。台上所有艺人,台下所有女眷,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念着祝祷之辞。    夏无霜也混迹在贺寿的大军之中,口中含混不清地念着,一双眼睛却只定格在一个人身上。    他是跟穆王一起出现的,就站在他的右手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是在场唯一一个没有附和众人的人。    他今天穿着淡紫色的锦袍,腰间束着镶嵌白玉的明黄腰带,头上戴着银玉玲珑结发环,配着唇边略显懒散的笑,愈发显得玉树临风,英气逼人。    见鬼,他在流风轩时,从来不会做这样的打扮,也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笑。    他看了一眼戏台,回眸,然后斜斜地瞧了一眼观众席,夏无霜觉得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害的她连心跳都慢了一拍,他却很快地收回了,重将注意力转到赵之阑身上,专注而温柔。    夏无霜看着他,忽然觉得悲哀。她在看着他的时候,他却一直在看另一个人。过去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    如果一直是这样,那么她心中的那般执念,又有什么意义?在这个无心于她的人身上,她又有什么妄念可以实现?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夏无霜吓了一跳。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竟然对一个男宠抱有非分之想?    不不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对他所有的,无非是jiejie对于弟弟的关心而已,虽然身体年龄比他小,可是心理年龄却比他要大好几岁,顶多就是女性特有的母性泛滥了,将他看得比常人重了些而已。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司牧狐和她,没有可能性的…    “开始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却见赵之阑已经就位,司牧狐当真是坐了他左边,最为重要的位置。    戏,正式上演了。    胡琴开始咿呀作响,梆子鼓也咚咚地敲了起来,夏无霜却感觉得到,这听起来喜庆祥和的乐声背后,隐藏着阴冷的杀机。    拿起座位下的戏单看了一眼,第一出唱的是《贵妃醉酒》。就京剧来说,夏无霜绝对是门外汉,可是巧不巧,这一出戏她太知道了,CC踢威的《星光大道》里,男扮女装的李玉刚就是以此成名,扮作贵妃的李玉刚,那霓裳给你挥的呀,那小媚眼给你抛的呀,真叫一个**,包括她夏无霜在内,当时迷倒了多少大江南北观众啊。    李玉刚稽别星光大道已经两三年,而眼前台上的花旦,才刚刚登场。    他一出场,夏无霜的眼睛都直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巧啊?    这个花旦,正是杉树林中和人密谋暗杀大计的那个“冯大哥。”她穿的那一身华服,竟然是贵妃装。    而紧随在她身后的那几个翠裳的小丫环中,必然有一个是杉树林中的那个“婢女”虽然分辨不出哪个才是他,但只要一想到其中有一个人的头上暗藏着一把杀人的凶器,夏无霜就觉得后头发紧。    原来他们的计划是在一开始就给敌人迎头痛击,杀赵之阑一个措手不及。    戏单上写,今日的戏码有五出,却来自五个不同的戏班子,每个都是羽国首屈一指的名班,取的是风味各具,荟萃一堂之意。    穆王府里无小事,今天适逢主子生辰,戏班和戏码的排名自然都是大有讲究的,这个“冯大哥”能排在第一个出场,想必也是那个神秘的“他”一手安排的…    夏无霜不无同情的看了一眼穆王,此刻,他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台上,放在桌面上的右手指节,正随着胡琴的旋律悠闲地点击,右边的慕宁公主不时地将身子凑过来,歪着头和他说上一两句话,两个人都是笑意盈盈。    和他们的表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紧绷着脸的司牧狐,虽然也在看着戏台,但更多的时候,他的目光会投向慕宁,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冷。    原来他吃起醋来是这样的啊。    夏无霜在心里闷闷的想。司牧狐这醋味可真大,连她的心都跟着酸起来了,不仅酸,而且烦乱。    那粉墨盛装的杨贵妃在台上婀娜多姿地走了几步,接过从丫环递来的酒杯,一仰脖,千娇百媚地饮送入喉。    然后,将杯子捏在手中,柔肠百结地唱了起来:“见玉兔哇,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    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水面朝    …”    夏无霜不由惊讶起来,这叫冯大哥的007真不愧是专业的,半路出家竟然能将个《贵妃醉酒》唱到这等炉火纯青的地步,那声音更是婉转轻扬,似大珠小珠落玉盘,难怪那个“他”能如此地将他安排到首轮献唱…人家真有料哇。    “…    长空雁,雁儿飞,呃呀雁儿啊    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    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    …”    唱到这里,杨贵妃醉意开始浓了起来,将手里的杯盏递回到小丫环手中的托盘里。    夏无霜看得清楚:借着水袖的遮挡,他从小丫环的托盘里,取了一样东西。    夏无霜不禁背脊发凉,杨贵妃咿咿呀呀唱戏文时,她没有干别的,光盯着那几个小丫环看了,可是,就这么全神贯注,她也没发现那丫环是什么时候将那东西放到托盘上去的。    斌妃的水袖在空中华丽地挥舞起来,舞的恣意时,洁白的水袖被抛至最高点。    夏无霜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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