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章危险  (第7/8页)
你听过没有?耕牛漫步你有没有练过?癫牛掌法呢?春牛试者呢?小牛刀法呢?疯牛怒斧呢?还有狂牛戟、一牛剑呢?你练得成的有几样?千方可别小觑了天下高手了!”    牛丽生给这个疯子老一连串问得口瞪目呆。老人所说的武功,有的他听过没学过,有的他学过却练不成,也有的他连听都没听过。    骆铃见牛丽生一上阵就给人问得哑口无言,有心替他出一口气:”你少来唬人。你们干的是什么勾当,本小姐可清楚得很。”    “哦,”老人顿生兴趣,”是什么勾当,你倒说说看。”    “你杀人放火,”骆铃百无禁忌的说:”放的是黑火!”    顾老头儿静了下来,然后一转身,点燃了神坛前的两根蜡烛。    烛火把映照着他的瘦子的身躯,投射到墙上,成为巨硕而晃动的影子。    那巨影就像跃击搏杀着的战神一样。    顾老头的声音变了。    变得很严峻、凌厉。    “好,你们跟我走。”他说。”去哪里?”温文问。    “警察局。”顾步说“你们夜闯私家重地,图谋不轨,到警局再说。”    骆铃说“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老头子拿了根鼓棰在手上把玩着,冷笑道:“你刚才不是说跟警方的人挺熟的吗?”    “熟是熟…”骆铃耍赖“我们又没抢没偷的,为什么要去?”    “不去也行,”老头子再退一步“你骂敌的话,我就当没有听到,你们半夜闯进来,我也可以当没看到,反正也没损失什么。不过,你在神前骂过的话,我可以算数但神灵可不能给你亵渎了:你得要诚心上香,三跪九叩,奠茶求恕,我才能放人!”    “什么?放屁!”骆铃几没尖叫起来“要我三跪九叩,你以为真的有神啊?”    “没有神?你给鬼缠着的时候谁救你!”老头子也光火了,他决定寸步不让“好,也让你长长见识。你们要是不束手就缚,我可要倚老抓人了!”    骆铃一听,要动手?这可乐了。“你要抓我们?还是小心走路,省得卖老不成摔坏了老骨头吧。”    老头子眼色一冷:“这位小姑娘的嘴好刁。”    骆铃巴不得来一场武斗把刚才的恐怖记忆挥去抹掉“我的手更刁。”    “贵姓?”    “本小姐姓骆。”    “骆小姐,”老头子的脸映着烛光,像镀了一层金一般“我现在要你马上跪拜神明,祈求神灵原谅你不知天高地厚,出言无状,否则,你就要负起一切责任。”    “我为什么要跪、要拜的?”骆铃蛮强地道“我要负什么责任?”    “那你就别见怪了。”老头子森冷地说、那烛火只增添他的幽森,不见得能增他生命里的热力。”你要干什么?”骆铃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打你耳光,”老头儿说“代神明掌你的嘴巴。”    “什么!”骆铃叫了起来“你自己有本事就过来打,别装神弄鬼的!本小姐一向不怕人动手,只怕人不出手。”    “好。”老头子一字一句地道“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老头子左手拿着鼓棰,冷着脸,向骆铃走来。    牛丽生和温文不禁都为骆铃但心了起来。    牛丽生就拙于言辞,骆铃在”不平社”的位份又比他高,他明知骆铃所作所为,好像有点不对,而且也有点不对劲,但他也不如何去阻止她是好。    就这么几句话下来,骆铃已把老头儿激怒了。    动武已在所难免。    温文则不是这种心情。    经过刚才那如真如幻的一幕,他对骆铃竟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所以当骆铃向顾步狡辩之际,他只是在想:怎么一个女子竟可如此咄咄逼人、蛮横无理?自己日后如何跟她长相厮守?这样想着的时候,竟似把骆铃当成是他的老伴了。    也就是那么一阵幻想,骆铃已跟顾步语言上冲突了起来。    眼看顾老头儿要动手了,牛丽生和温文连忙站到骆铃身前,要护着她。    顾老头子见此情状,忽发出一声森冷的笑:“哦?三个年轻人,对付我一个糟老头子?”    牛丽生一听就xiele气,让开半步。    温文正想劝说几句,骆铃已推开了他,挺身大声说:“对付你这种妖物,才用不着三个!你年纪大了,但我是女的,我来对你,这可公平了吧——”    话未说完“啪”的一响。    骆铃已吃了一记耳光。    老头子出手是那么快,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叮了对方一口,立即又回复原状。    快得牛丽生和温文都不及出手阻拦。    骆铃也不及闪躲。    然后顾老头子这样说:“我已打了。现在,你们要自己去警局,还是要我绑你们去?”    骆铃的颊上出现了五道瘀纹——那原来可能是赭色的,但因在红色的灯光映照着,所以成了灰色——她认为是奇耻大辱。    ——虽然这“奇耻大辱”是因“自取其辱”但一个在怒忿中的女子又怎会理会这些什么前因后果?她立即还击。    ——连她的父母,也不曾这样掌掴过她,这叫她怎下得了这口气!    人为了一口气,是什么都干得了来的。    骆铃一动手,温文和牛丽生也只好动手;因为就算没有那一巴掌,也谁都可以看得出来,骆铃不会是这枯瘦老头的对手。    这一个事实,大概除了骆铃自己看不出来之外,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了。    牛丽生是扑向顾步。    他想跟他较量较量。    ——以武会友,本来就是他最大的职志。    温文则是要上前拖住骆铃。    他要把她拉开。    他觉得那老头儿危险得就像一只将被引爆的黄色炸药。    何况三个人去围攻一个老头子的事,在场的三人——就算是一向撒赖的骆铃——也都不肯干的。    只不过,当他们三人一齐有所动作的时候,乍眼看去,是不是像极了三人都向着一个老头子出手?连顾步也这样认为。    所以他马上反击。    一张符,突然贴问牛丽生。    那墙上的巨影,忽然跑落下来,痛击温文。    如果牛丽生和温文不是因为悬念于骆铃的安危,这局面恐怕要比现在所发生的更糟。    影子毕竟不是人。    有光才有影子。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