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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几年了,他都快忘了当年凄厉的哭喊声,奔走的下人一个个倒下,哀戚哭声由弱转微,直到不再有任何声响,血流到他脚上,怎么也停不住。    他和大哥奋力地抵抗入侵的贼人,却因三弟被砍了一刀而分开,他想救倒在血泊中的怒雷,但是身后的魏叔直拉着他往后退,口中不住的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让他平静的去吧!风家最少要留下一条子嗣。”    他被带走了,在那一场血流成河的浩劫之中,他是第一个离开的风家子孙。    “风二哥,发生什么事?你怎么全身在发抖。”没多想的净水一把抱紧他,以自身温暖暖和他冰冷四肢。    风妒恶一抬头,凄迷的双眼中布满昔日伤口的痛楚,深幽得如同一潭死水。“这是我风家所铸的记号,属于风家所有。”    他语调中的伤痛竟深沉得令人落泪。    *********    夜黑风高最适合做什么?    相信绝大部分的人会没好气的回道:“除了上床歇息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做贼。”    没错,是贼。    而且还是笨手笨脚的贼,连翻墙也不会的钻狗洞,暗窗开到一半还会夹到手,梯子搬不动用花盆垫脚,手一挥差点弄倒花瓶,偷偷摸摸的身影竟穿得一身白。    要装鬼吓人吗?还是贼胆包天,毫无畏惧,这般肆无忌惮地进入大户人家偷窃,一点也不怕行踪暴露,招来追打。    张万富家业甚大,所以收集的古董也多,琳琅满目的摆在架上,十分张狂地显示他富甲一方,再多的贼也搬不走他的家当。    偏偏这明目张胆的小贼对他的家当不戚兴趣,贼手东摸西摸地摸不出所以然,这边走走、那边看看,似乎不知该偷什么才好。    一声懊恼轻轻逸出,为了该从何下手而苦恼万分,没做过贼哪晓得做贼的辛劳,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真要偷得到东西才有鬼。    “小心。”    低沉的声音忽地一起,在黑夜中特别冷森。    “喔!多谢提醒,我差点撞到桌角…真是的,也不点盏灯,谁看得清楚嘛!”    “点了灯还能做贼吗?岂不昭告人家快来捉贼。”迷迷糊糊的,真不是做贼的料。    捏了把冷汗的“贼”顺手接住被挥落的砚台,又伸手一扶绊一脚的身影,大气不敢喘的暗惊不已,连连苦笑怕惊醒主人。    “说得也对,我们当贼的不能点灯,不然怎么算是贼…我…我们…”不对,怎会有两个人,明明只有一个。    “为什么不动了?”难道哪里伤着了,另一道身影紧张的查看。    笑声很虚地带疑问“你…呃,你是谁?”    不会那么凑巧真遇上贼吧?!    “小净,真听不出我是谁吗?”她也够糊涂了,敌友不分。    那一声小净,女贼净水霍然地一喔。“风二哥,你也做贼?”    “你都来了,我能不来吗?”瞧她那身显目的白,要不发现都很难。    一脸无奈又宠溺的风妒恶托高她往下滑的腰,微扬的叹息声清晰可闻。    ‘我是来做贼耶!你也一样吗?”太好了,有个伴才不会四处碰壁。    “不,我是捉贼的。”他突地严厉道,钳握住纤纤细腕。    “嗄!捉贼?!”那不是指她?    对喔!她忘了他是捕头,专门擒凶制恶,她是被逮个正着的现行犯,以他们凡间的律法是有罪的,她做的是宵小的行径。    净水丧气地垂首敛目,低视看不见的脚尖,她大叹出师不利,第一次做贼就功败垂成,没能完成生平最得意的壮举,可见她真是没用的仙子。    难怪阿猛一开始就嘲笑她,不肯出手帮她,认为她只有坏事的份,不出半刻便会事迹败露,让人捧棍齐下,当是小贼打个半死。    “作jianian犯科是不对的行为,你私闯民家便已触法,按律当随我走衙门一趟,由大老爷判决你有没有罪。”窃盗,轻者拘役三个月,重者发配边疆充军。    “风…风二哥,你真要将我绳之于法喔!不能当没看见吗?”她小声地恳求,拉着他衣领娇声软语。    “身为执法者怎能贪赃枉法,私下纵凶,我一介光明磊落的公门中人,岂可带头蔑视律法。”敢做贼就要勇于承担后果。    “风二哥,你好无情,人家都低声下气的求你了还不放过人家。”她语带不平的娇嗔,小嘴微噘。    “谁叫你要做贼,于法不容。”知道怕了吧!不是人人都有为恶的本事。    是呀!谁叫她是贼。“那有没有补救的方法,我什么都没偷喔!”    “有。”风妒恶好笑地抚抚她柔顺乌丝,轻柔地碰触柔嫩芳唇。    “真的?”她喜出望外的说,失望的小脸立即散发生气勃勃的亮光。    “说:‘抱歉,风二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再乱走乱闯害你担心。’”多让她吓几次,他肯定早生华发。    “喔!风二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少了抱歉,重来重来,我再念一遍…”净水两手拉着耳垂,一副求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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