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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11页)
用的手机给我。不过就算沒有也不会造成什麼困扰,因为我本来就只会打给爸爸而已。”    玫欧流畅地将爸爸的手机号码默背出来。    “…嗯?”    沒有手机?    我陷入了沉思。因为觉得有手机这件事理所当然,我反而忽略了一件事——这樣一来草壁昌也根本沒办法主动联络玫欧,而玫欧打电话给他也都不通。    这根本就像是——    “助手先生,你怎麼了?”    “咦?啊!不,沒什麼。抱歉一再跟我說一次号码。”    简直就像是草壁昌也不想让玫欧知道他人在哪——可是我沒办法告诉玫欧这件事。    我将玫欧唸出的号码输入手机里。大老远从国外跑来打工的特种行业大姊三名,还有连见都沒见过的前黑道——只不过是一个晚上,我的手机记忆体卻宛如经历了开天辟地的混沌。    “我刚刚才和依林姊她们见过面。”    “她们担心我吗?”    “就像mama担心小孩一樣啊。”    玫欧露出微笑,表情卻立刻沉了下来:    “…好想回家喔。”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決定告诉她大姊们說过的话:    “裘莉法說…如果真能找到爸爸,就和他一起回泰国去。发生这种事,不管是大楼或公司都回不去了。”    搞不好不只是回不了公司,连返回日本社会都有困难。玫欧听完我說的话,只是呆望着流理台沉默不语。    “沒问题的…”    她看着流理台喃喃地說:    “沒问题的,一定回得来。大姊姊们沒有爸爸陪一定也很寂寞。”    不,你根本就沒听懂我在說什麼。    “这种关系只要被破坏一次就沒办法恢复了。”    “沒这回事。”    被一口回絕让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郁闷感,最近好像在哪里也听过同樣的话。    对了,是爱丽丝。之前提到彩夏的时候,她說过:“你不相信奇蹟吗?”    这不是相信或不相信的问题吧?    第二节    就在这时,手里的行动电话突然开始震动,吵死人的“COLORADOBULLDOG”吉他铃声随之响起,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摔落到地上。    “喂…”    『你从刚才到现在到底在磨蹭什麼?既然来了就应该到事务所进行报告。不是才见过玫欧的邻居吗?』    真是的,原来那家伙已经起床了。还是說一直醒著?真搞不懂她到底什麼时后才睡觉。    “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我叹了口气,掛掉了手机。    “侦探小姐知道助手先生在附近喔?她有神力吗?”那算哪门子神力?    “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来,其实这栋大楼到处都装有监视器。只要有人来,爱丽丝就能在房间里的萤幕上看到。”    “原来如此。”    玫欧四处观望,可惜拉面店內似乎並沒有装设监视器。    “侦探小姐胆子很小吗?”    “大概吧。”    爱丽丝到底在怕什麼?全世界吗?所以她才足不出戶吧?    算了,那樣也无所谓。正因为她足不出戶,我才会有点用处。    “你的黑眼圈很深喔。”    爱丽丝从床上回头瞄了我一眼,立刻给了这句评语。因为一直在清晨的戶外走动,我的身体早已冻僵,事务所里的超強冷气使我快要招架不住。    “有那麼深吗?”    “令我想到你嗑完那个药后的模樣。”    爱丽丝这麼一說,让我回想起ANGEL.FIX留下的红色。该不会现在只要睡眠不足就会瘀血吧?拜託不要开玩笑了。    “如果你觉得很困,就闭上眼睛感谢神,让你还有机会睡。”    她不大高兴地丟下这句话,再次回头望向键盘。空调的声音夹杂著敲打键盘的轻快节奏。我可以感觉到一股睡意,但它卻悬浮在我头顶上約五十公分处,目前毫无下降的迹象。    “爱丽丝,你都什麼时候睡觉?”    我忽然想到这问题。因为她是茧居族,所以是完全夜貓型吧?    “我睡的时候就是全世界人类都睡的时候。只要有任何可能威胁到我的人醒著,我就不打算将眼皮交给西普诺斯(註:希腊神话中的睡神)。”    “呃…”还是听不大懂她想說什麼。    “意思就是我几乎不睡觉。最长的睡眠时间大約是一小时吧!有些医生說这是一种病,也有些医生說是体质问题,然后展现出他们旺盛的研究欲望。这也是我离家的原因之一。”    “唉…”那种毛病真的沒问题吗?    “严格說来,我的脑部似乎会不定期进入半睡眠状态。哼,真是不便至极。所以我的一生就只能侷限在这床上的一小块区域。当我紧抱著摩卡熊躺下的时候,才是我得到些许安宁的时刻。然而只要一只小虫的振翅就足以打乱它!”    我看了看放置在爱丽丝身旁、体积比她还大上许多的摩卡熊布偶。记得宏哥曾提过,如果沒有那只熊,爱丽丝根本睡不著。其实这說法並非完全正确。    就算窝在房间里足不出戶,四周以大小布偶围出城牆,她还是无法入眠。    这应该如何解释?根本就是生病了吧!    “对我而言,能毫不在意地将一天中三分之一的时间交由黑暗cao控的你们才是不可思议的。难道不会感到不安吗?希腊神话中的睡眠之神与死亡之神可是兄弟呢。”    “你觉得不安吗?这麼害怕身边所有东西?”    “是啊。”    爱丽丝终于停下敲打键盘的手看着我:    “我害怕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所有我无法理解的事物,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蠢蠢欲动、膨胀並将我吞蚀。”    “是喔…”    我下意识地撇过头去。    我感觉得出来,她並不是在开玩笑。    “所以——不会感到害怕的你,就毫不客气地、懒散地、不顾形象地睡吧。”    “就跟你說我睡不著嘛!”    我跪坐在床前:    “而且我是来向你报告的。”    “嗯,看来是如此。”    “监视玫欧家的果然是黑道,听說是田原帮的人。”    我将依林姊、华姊和裘莉法所說的话重复了一遍。    “…哈啰企业真是个奇特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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