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不动了真累 (第2/2页)

紧起来滚蛋。丫连滚带爬站起来，扶起自行车推着过了马路，惊魂未定，不住回头看我。我平静回答说：“当然mama重要。”

    我重新打轮儿，给油，起步。mama嗓音柔和地说：“这不就对了么，哎，你那小朋友儿这两天忙什么呢？”

    mama问的是小sao货。我再也无法抑制，烦躁地说：“嗯还那样儿，整天忙，拍广告。”mama说：“这不挺好么？年轻人，忙点儿好。”我狠狠说：“行了别再跟我提她啊！谁提我跟谁急。”

    mama又笑，慢呑呑说：“瞧给我儿子急得。离婚以后好几年没这么认真了，这回一看就动了心了。”我想说mama您哪儿知道您儿子叫內小sao货害惨了！忽然觉得特委屈，可又不敢说。

    我眼底热热的，往上泉涌，兜眼眶里，视野模糊了，想起我连长相都变了，下次mama见到我，还能认出我吗？这下更加泉涌。我知道mama一直担心年轻漂亮的妞⼊我眼睛。

    看我在外面叱诧风云接触年轻女的，mama心里总是酸酸的，可又老得強装大公无私劝我向外拓展接触面。mama在电话那边儿听我半天不言语，有点儿尴尬，问：“真忙还是有姑娘？那我挂了？”

    其实我想对mama说，妈别挂，再跟我多说几句话，可我怕mama听出我的异常换气，觉察出我的失态而为我担忧。

    我皱着眉头，抹抹眼睛，狠狠咽下没淌出的咸涩眼泪，強颜欢笑说：“我真得开会了，可我现在恨不能飞过去抠您尿道。”mama听了这个，紧张起来，赶紧低声问：“你坏！旁边儿有人没有？”又一路口。

    我谨慎驾驶，掰灯左拐，如履薄冰。我说：“有，仨姑娘呢围着我转圈，好几天没吃⾁內种。”mama匆忙说：“回来跟你算帐，开会去吧。挂了啊！”我说：“拜拜。挂了。”

    mama先挂断电话。我听见那边挂断之后，才挂断我的电话，多少年来，这是我的自律：永远不先于mama挂断电话。挂了电话，我把眼球晶状体的焦距对准车头路面，专心开车，直接回公寓。

    我这样子怎么见mama？再给妈吓出个好歹儿的。＊＊回了公寓，开门第一件事儿：抬头看天花板，还好，今天没裂。上回找人拿腻子抹平的房顶现在还是⽩⽩的，平平的。平安是福！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

    我的脸变得更琊乎了，鼻子变得瘦长，⾼挑，整个脸被拉长，有好几块老年斑，眉弓突出了，眉⽑稀了，

    眼窝深陷，眼袋虚肿，眼珠的眼⾊变浅了，⽩眼珠混浊了，黑眼珠的边缘线不像以前那么清晰了，颧骨⾼了，耳朵大了，还有了褶子，下巴尖了，我实在认不出镜子里这家伙就是我自己，只有満头⽩⽑儿我看着眼熟。镜子是特可怕的玩意儿。

    照多了，人会崩溃的，不信今儿后半夜你对着镜子端详四十分钟。（那也不行，你还是没法理解我的恐慌，因为你没大变，我大变了。）我脫掉所有⾐裳，仔细查看⾝体其它部位，还好，除了老年斑，没有其它异常。冲澡的时候，手抚过脸的时候，手感怪怪的，像在给一陌生叔叔洗脸。

    上了床，拿被子盖好，不动了，真的累，⾝心俱疲。我被恐惧牢牢攥住了，浑⾝发软。本想美美睡一大觉，但发现眼⽪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翻来覆去熬得我都要疯了，还是睡不着，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显示：都凌晨三点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