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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3/3页)
出现在门口。“把她带回我房里,不准任何人将她放出来。”    “不,毅飞,不要!”宁沁死命的想要挣脱那两名大汉的箝制。“我会听话,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就是不要送我走…”    就在三人挣扎不下的同时,她毫无预警的身形一软,就这么晕厥过去。    “公主!”    旁人惊慌的叫唤,让一直背着她的项毅飞回过头来,瞧见的便是她昏迷不醒的倒卧在那两名手下的怀里。    “该死!”项毅飞怒喝一声,急忙上前将她给抢了过来。“我叫你们送她回去,不是要你们弄昏她——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你们两个等着提头见我!”    抱着她的身子,他飞快的走出门外,当他发现身后的人还呆愣在一旁时,心头的怒火更炽。    “还待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二当家找来!”    耿少翊执起宁沁的手,仔细的为她把脉,测量脉象,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表情一敛。    项毅飞焦急的守在一旁,看着他为宁沁把脉,当耿少翊的神情越发的凝重时,他终于问道:    “少翊,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喜忧参半。”耿少翊丢了这么个模棱两刀的答案后,起身走到外厅。而项毅飞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什么意思?”    耿少翊慢条斯理的替自己倒了杯茶,喝口水润润喉之后才说:    “喜的是,公主有喜——而她肚里的孩子,自然不会是别人的。忧的是,公主的体质太弱,就算保得了孩子,到时恐怕也熬不过生产的过程。”    听到宁沁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里百感交集,尚且还不知该如何反应时,耿少翊却祭出另一则更让他错愕的消息。    “你是说,她会死?”    “一半一半,”耿少翊保守的说着:“我不敢断言,生孩子一定会要了她的命,可那机率却是出奇的高。”    几乎是没有考虑的,项毅飞说:    “将孩子打掉。”    “堡主,这可是您的骨血啊。”耿少翊有点讶异于项毅飞居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做出决定。    “对一个还没形成的东西,讲什么骨rou亲情。”    项毅飞对着那未成形的孩子,并不是全然没有感情…但是,为了这孩子要出生,却要牺牲掉她的性命?不,他办不到。    “这…”耿少翊沉吟了会儿后,决定遵照他的意思。“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开方,等会儿药熬好后,我会派人送过来的——至于公主那方面…堡主,女人都是有母性的,也许该等公主醒了再与她商量,最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不,这事由不得她。”依他对她的了解,她是那种拚死也要护住自己骨rou的人,就算是要以性命相搏也在所不辞。    但是!他绝不会让她冒那个险。    “堡主,公主毕竟是孩子的母亲,至少她应该有权知道…”    “她不会知道。”项毅飞笃定的说。    “什么?”耿少翊还弄不懂他的意思。    “她不会知道她曾有过孩子。”    “堡主,这…”耿少翊顿时明了了他的意思。“这对公主来说,并不公平啊!”“这里的事,我说了算。”    “不!”一声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我不同意!”    宁沁在两人离开后内室后,便渐渐苏醒过来,隐约间听到他们在讲关于孩子的事,但是那声音实在太模糊了,于是她强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出了内房,正好听到耿少翊说道:“公主是孩子的母亲…”    孩子?乍听到这消息时,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她的身体里,有一个生命已经形成,而这是她与她爱的人的孩子!    正富她努力的消化这突如其来,简直可以说是意外惊喜的消息时,她又听到项毅飞说:“她不会知道她曾有过孩子。”她犹如自天堂的顶端直入地狱的入口。    她孩子的父亲居然不要这个孩子?不要这个她与他创造出来的孩子!    “你听到了多少!”项毅飞脸一沉,十分不乐意她知道这消息。    “听到了我该听的部分!”接二连三的冲击,几乎教她不知该如何再面对他了。“你要杀死我的孩子!”    耿少翊的长项便是察言观色,而宁沁那誓死捍卫腹中幼子的神情,仿佛谁要敢动她孩子的一根寒毛,她便要与谁拼命。    “公主,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你该明白堡主会这么做,是为了…”    项毅飞手一抬,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你对我没有一丝的怜惜,不要紧,”宁沁含悲控诉的喊着:“但是就连有着你的骨血的孩子,你都不要了吗?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公主,你误会堡主了,”耿少翊听到这儿,就知道她全部误会了。“堡主是为了——”    “少翊。”项毅飞沉声要他住口后,才对她说:“没错,我就是这么残忍的人,”他这话一出,宁沁身形一晃,向后连退了三步。“我不需要子嗣——尤其是你生的。”    “堡主!”耿少翊讶异万分的看着项毅飞,为什么堡主要这么说?“你…”泪水如开了门的水闸,不停地奔流而出,宁沁泪眼迷蒙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刻,她已无语,她颓然的瘫坐在地,眼神涣散,神情悲凄。    项毅飞不理会她,径自的走出寝房,而耿少翊见状立即跟了出去,等到走了一段路后,他问道:“堡主,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这么做,只是让公主恨你而已啊!”这时,项毅飞对着远方的天际笑了,那笑中有着诉不清的沉重——    “让她恨我,总比让她恨自己好。”    是的,让她恨他,总好过当她知道事实的真相是因为她的体质虚弱,无法顺利生产而必须牺牲孩子来保全她时,那愧责交错的痛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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