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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6页)
丈夫。    出了孟都居住的山洞,贝贝便牵着云飞扬往山上走。    山外有山,那些山一个个奇形怪状,说是美丽固然可以,说是诡异亦无不妥。    翻过两座高山便看见群山之中包围着一个大湖,面对着他们的湖对岸一座彷佛用石板堆起来的石山。    那些石板或长或短,或厚或薄,不规则的堆栈在一起,给人一种奇诡而凶险的感觉,当中一个洞口。    云飞扬目光及处,不由问:“就是那边?”    贝贝颔首,雀跃着跳上了湖边的一只独木舟。    孟都这时侯正盘膝坐在洞内池中那块钟乳石上,身上又布满了那种蛛丝绵纱也似的东西,就像坐在一个蚕茧内,与前此不同的是那种蛛丝绵纱也似的东西并非灰白色的,乃是紫黑色。    在他的前面,石像也似的坐着唐百川,双目低垂,一动也都不动。    他的神态看来仍然是那么坚忍,眉宇间痛苦的神色却毕露无遗,肤色亦变得白烟般,这一段日子内显然已吃了下少苦头。    那种雷霆声也正在洞内回荡,一下紧接一下,夹杂着极其邪恶,接近咒诅的语声。    人面蛛咒诅雷霆声中经由丝线爬向孟都,每一只都曳着一条发亮的丝线,都是以唐百川为起点。    每一条丝线都像是由唐百川体内抽出来,再细看唐百川的耳鼻,赫然有一只只小小的人面蛛在进进出出。    那些人面姝也实在小得出奇,体积只有爬向孟都的那些百分一二。    这样进进出出,当然极不好受,唐百川面部的肌rou终于不住的颤抖起来。    咒诅雷霆声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叮当铃声,与铃声越来越响亮同时,雷霆声逐渐消去。    铃声由远而近,那个须发俱白,长几及地,耳颈,腕,腿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灰铁色铃子的老人终于出现,咒诅声也就是从他的口中传出来。    他在池边停下同时,咒诅声亦停下,笑顾唐百川:“姓唐的,你还能够支持多久?”    唐百川终于张开眼睛,那之内布满红丝,嘶声道:“萨高,用蛊术伤人,不是英雄好汉。”    萨高笑接道:“你若是乖乖的将内力送给我这个徒弟,根本就不用受这些苦。”    唐百川咬牙切齿的道:“你们也是武林中人,这种手段也用得出来?”    萨高摇头道:“我这个徒弟的内功必须借助你们这些内家高手的内力才能够更上一层楼,变成绝世无双的高手,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你应该全力来支持才是。”    “旁门左道──”唐百川额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萨高又笑了,忽然问:“你还能殉支持多久?”    唐百川没有作声,他知道已不能够再支持下去,那些蜘蛛的进进出出已使他的内力不由自主的积聚起来。    只要他的内力积聚起来,孟都便能够将他的内力牵引出去。    那些小蜘蛛他清楚其实是蛊的一种,那样子进进出出也实在难以忍受,要好受一些只有运起内力抵抗,而他的内力一运起便难以收回,一缕缕像给蜘蛛丝束住,再束成一团。    小蜘蛛好象只负责牵引出体外,以后的工作交由那些大蜘蛛继续去进行,唐百川有这种感觉。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那些大蜘蛛曳着的丝其实就是引线,正将他的内力引向孟都那边,可是他虽然知道危险,却无力阻止。    萨高也没有再说什么,鬼魅股倒退回去,与他倒退同时,咒诅声也从他的口中发出来。    唐百川汗落更多,在他口边进出的小蜘蛛咒诅声中显然更加活跃,那些大蜘蛛的行动也快了很多。    然后雷雳似的声音又在洞中回荡。    独木舟终于到了洞外,贝贝的神态本来一直很轻松,听到了那雷霆似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那声音在洞外听来不太大,但仍然令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云飞扬也留意到了“那是什么声音?”    贝贝低声道:“师父在放虫。”    云飞扬打了一个寒噤。“那么这种虫比你方才放的金蚕虫显然要厉害得多。”    “当然了。”贝贝接道:“听这声音便想象得到。”    “难道他已经知道有外人进来?”云飞扬有些怀疑。    贝贝失笑道:“你以为他是在放蛊对付你?你跟他又没有过节,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听说着虫的高手每当有人找到来的时侯,总能够预先知道…”    “那除非那个人的体内有他养的虫物。”贝贝接问。“你难道不是第一次到来?”    云飞扬道:“是第一次,到现在我也想象不到你那位师父是什么样子。”    贝贝探头往洞内看着。“今天你是不能够看到他们的了。”    “连你哥哥也不能够?”    “他在练功,不能分心,师父也不喜欢这个时侯有人来sao扰他。”    “练功跟放虫有关系的?”云飞扬试探着问。    贝贝颔首。“师父放虫是为了帮助我哥哥练功,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    云飞扬接问:“他练功一次需要多久?”    “不一定,三四个月也有的。”贝贝一牵云飞扬的手。“你还是先跟我去见我爹爹,那儿要比这里热闹得多,日子也易过。”    “你喜欢热闹?”    “不太喜欢,可是留在这儿太久,到热闹的地方跑跑,总觉得热闹的地方并不是那么讨厌。”    云飞扬不觉点头。“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    贝贝欣然道:“我早就却道我们的性情接近,是天生地设的一对。”    这种话出自她口中一些也不觉得过份,当然主要是发自真心至诚,云飞扬听着又是一阵感慨。    这一份感情应该怎样处置?他呆望着贝贝,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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