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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记者  (第4/4页)
伤人案里,有人因她持械杀伤情敌。    我反而安慰爽爽“也许这不是她的错。”    “她坦白同我说,两个男人她都不喜欢,但故意挑拨他们为她打一架,你知不知道结果如何?三死两伤,她身上背着那么大的血债,依然若无其事!”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问她为什么要这么造孽,你猜她怎么说?”    “‘闷’。”    “对了,其昌,真被你猜到了。”    “她们的心思不难猜。其实我们何尝不闷,天天上班下班,挤在人喜中,在教室内、永远教那几课书…只不过我们控制得好而已。”    “那不然,其昌,暑假你可以去欧洲,你叫他们去哪里?”    我抓抓头发“可是他们也不应就此cao刀杀人呀。”    “人心变了,戾气十分,他们的兽性毕露,其昌,我非常的失望。”    “我早说过你,热情的人容易失望,这是必然的事。”    “其昌,同时我也觉得累。”    “天天工作廿四小时,想不累也不行。”    “其昌,我决定休息一下。”    我心一动,莫非时机已经到了?    “我告了一年的假,停薪留职。”    “呵,天大的喜讯。”我雀跃。    “我们可以结婚了。”    就这样我们便乐洋洋的筹备起大事来。    不是说笑,多谢张碧琪,要不是她摆出一副堕落得烂心烂肺的样子出来,我的爽爽对她那伟大的事业尚念念不休。    我们在一、两月间便办妥一切。    新居、新家俱一应俱备,我为这头婚事早已准备了三五年,婚后其乐融融,爽爽不再出去跑新闻,只在家撰些杂文稿,空余时间把一头家打理得整整有条。    有一天下午,她说:“原来张碧琪被判入女量监禁所一年。”    我冷笑“她还算女童?”    “其昌,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社会上的渣滓。”    “还有。”    “什么?”我没好气。    “她母亲死了。”    “怎么死的?”我非常震惊。    “原因不详,听说是自然死亡。”爽爽说:“其昌,不一定要在欧洲念大学的女人才可以恋爱,碧琪的父母很相爱,孩子们也很听话,直到他父亲在地盘意外丧生,她母亲才自暴自弃,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不是理由,坚强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可以生存下去,况且这毕竟还是安泰的社会,只要肯劳动,就可以图得温饱。”    “好了好了,别慷慨潋昂地演说了。”    我叹息。“你看,你的努力全都泡汤。”    “还有。”    “我不要听。”    “这件事你非听不可。”    “我不要听。”    她啼笑皆非“赵其昌,我有了孩子。”    “什么?”我跳起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是说不要听?”    “唉,我是不要听港闻呵!”我大力拥抱住她。    快做爸爸了!    “想想人生如此多灾多难,把孩子生下来…太不够义气了。”    “你想到什么地方去?”我说:“坚强的父母,生不出懦弱的孩子来。”    “到底要苦苦挣扎。”    “别消极好不好?喂,你那份工作,也不必保留了吧?”    “想不到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一下子投降做了主妇。”爽爽自嘲的说。    “马不停蹄,会累坏,休息一下,东山复出,岂非更美?”我安慰她。    “唉,其昌,这社会的节拍这么快,停下了来,哪里还追得上?别哄我。”    我尴尬的笑。    爽爽安心在家养胎,一切平安,无话即短,我们过得很幸福,事实证明爽爽能文能武,能收能放,确是才女。    爽爽临生产的时候,我常常在傍晚与她在附近散步。    一日我们正在谈将来生男生女的问题,迎面走来一个少女同我们打招呼。我俩一时间没把她认出来。    少女笑“我是碧琪呀。”    “碧琪!”爽爽叫出来。    她那头长发剪掉了,衣服也素净得多,脸上全无化妆品,端端庄庄的一个少女。    “林姑娘,”她说:“恭喜恭喜,你快做mama了。”    “碧琪,你近况如何?”爽爽又开始查根问底。    “我出来了。”    “是,我听说。”    碧琪说:“现在我在一间厂里做。”    “太好了,碧琪,我很替你高兴。”爽爽既看外又欢喜口    碧琪世故的笑笑“我发觉最后救你的还是你自己。”    我说:“讲得再对没有。”    爽爽与她交换地址,我们便分手。    爽爽说:“哈,说我没用?救不了人?碧琪怎么改邪归正?希望在人间,赵其昌,你没想到吧?”    “巧合而已。”我说。    “好,将来我的儿女一定要做社会工作者。”    “不做记老吗?”我取笑她。    “看到碧琪终于得救,我实在非常非常开心。”    我说:“我也是。”    “你关心吗?”爽爽不置信。    “你关心的一切,我也关心。”我由衷的说。    我们紧紧握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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